Ep46. 我們可以記錄氣味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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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知你哋最鍾意嘅氣味係啲咩呢?最近我覺得壓力有啲大,身體、思緒難以放鬆,於是我專登去聽柔和嘅音樂、做按摩、食啲清淡啲嘅嘢食、睇少咗電話,但係唔返工嘅日子都仲係好似放鬆唔到咁,於是我就諗:「咦?我其實仲有一個sense未用喎!」就係嗅覺!於是我就嘗試去搵一啲自己鍾意嘅氣味。其實喺podcast講氣味真係唔知咩玩法,但係我盡量啦!

大家對氣味敏唔敏感呢?由幾年前開始,因為留意時裝同食物對環境嘅影響,嗰種留意產品成份嘅習慣延伸到護膚、化妝品上面。我開始轉用一啲比較環保同埋成份簡單嘅產品,因為成份表短的,做research都快啲容易啲呀嘛!於是我發現原來好多有香味嘅產品都用香精,而香味喺成份表係好多時係唔會列出成份嘅。根據美國FDA,fragrance被視作trade secret商業機密,所以係唔需要列出成份【1】。因為我唔想聞一啲唔知咩嚟嘅氣味,所以我轉用晒冇fragrance(唔係冇香味啊,unscented都唔代表冇香精成份)嘅產品。過咗一排之後,個人嘅嗅覺敏銳咗,連帶對氣味嘅preference都改變咗!例如我而家好怕人噴香水,因為通常買到嘅都係勁化學味;同埋去商場例如 IFC我會就嚟窒息,因為真係好大陣味。喺廁所啲咩香氛劑、車入面嘅清新劑都係一個惡夢。。。其實真係好臭!!同埋想提下大家, 可以嘗試去organic shop聞吓玫瑰花水味,你會發現你平時喺坊間嘅一啲大牌子,聞到嘅玫瑰花水嘅氣味係完全唔同嘅。同埋玫瑰花水會根據唔同嘅產地,有唔同嘅氣味。當然唔同產地,種植玫瑰嘅環境成本亦都唔一樣!

點解fragrance(如果意思為成份,我會譯為「香精」;如果係製成品,我會用「香水」)會被視作trade secret呢?根據New York University Journal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and Entertainment Law喺2015年Vol.5 No.1入面一篇題為《Lost & Found: Intellectual Property of the Fragrance Industry; from Trade Secret to Trade Dress》by Charles Cronin嘅文章,入面提到香水嘅歷史。佢話:現代嘅香水工業嘅基礎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紀嘅法國南部。因為當地有好好嘅天然環境種植各種各樣嘅植物,植物嘅花、果實、根等等成為製作香水嘅材料。十九世紀時,製作呢啲plant extract嘅商家會將產品運到巴黎,而係巴黎數以百計嘅perfume houses就會將呢的材料調製成為香水、番梘同化妝品。喺十九世紀時,呢個由採摘、加工、買手、調配、售賣製成品等嘅生產線都係家族生意。所以當時香水(或者廣義啲嚟講香味)嘅formula都只係限於好少數人。直至二十世紀,土地、勞工等成本增加,好多種植材料嘅農地都變成其他用途,而好多原材料都變成喺土地、勞工比較平嘅Algeria同印度種植。同時好多係巴黎嘅香水店一係消失一係被買起。到咗二十世紀末,單單係五間fragrance & flavour companies就足以供應全球一半嘅香味工業。因此,呢幾間公司嘅員工流動,商業秘密不再秘密。加上隨著科技發展,分析香水嘅chemical composition越來越容易。雖然我係到諗既然都係廣為人知嘅秘密,點解唔選擇公開呢,但係可能會被對家知道生產成本、供應鏈等等,又或者吓吓都有百幾種香精,個包裝盒無位寫掛

感官之中,視覺、味覺係可以自主,例如我哋可以選擇唔睇、唔食;但係聽覺、嗅覺係無得揀。眾所周知,氣味訊息會傳遞到腦入面負責smell identification、記憶同情緒嘅部位。所以我覺得我哋都有少少underrate嗅覺嘅重要性!細個睇電視見到麥當勞廣告,我就幻想會唔會有一日,賣廣告嘅時候會deliver埋個個食物嘅氣味呢?根據呢篇喺Interesting Engineering.com嘅文章,題為《The Internet of Senses: Digital Aroma》【2】,我細個嘅願望2030年就可以成真喇!入面提到Ericsson ConsumerLab嘅報告,用網上survey訪問喺世界各地如曼谷、新德里、紐約、星加坡、莫斯科、倫敦等地7627個15-69歲嘅已經用緊或者打算用VR、AR技術嘅受訪者。佢哋都相信喺2030年AR、VR會延伸到觸覺、嗅覺甚至味覺。文章提到到咗2030年,可能城市人去大自然嘅機會降低,digitally visit大自然嘅機會增加;又話玩遊戲、睇戲嘅時候,如果可以聞到當中嘅場景會更加投入等等,睇嚟大家都對佢嘅應用充滿期待同幻想! 文中亦都指出其實我哋由1950年開始,有人已經想將氣味傳播,例如睇戲嘅時候配上嗰套戲專屬嘅氣味; 到咗1982年,有一種技術commonly referred to electronic noses,可以認得氣味同埋味道。

究竟現實之中做唔做到digital aroma呢?上文提到, 科技發展可以令到製作香水嘅商家容易分析對家嘅產品,得到香水嘅化學成份 。 文章亦都提到一個技術,叫做Scentography,用化學或電子技術去分析、儲存、製造氣味。喺2013年The Guardian嘅文章入面,Central Saint Martins嘅Amy Radcliffe嘅MA Project入面,一部佢命名為Madeleine嘅機器可以 將物件同埋環境嘅氣味吸入,然後用tenax(一種物料)吸取空氣入邊組成各種氣味嘅嘅volatile particles。佢可以幾分鐘之內可以吸到新鮮士多啤梨嘅氣味,或者用上24個鐘頭去吸收環境嘅氣味。 然後,將呢tenax寄去一個實驗室入邊,然後根據化學分析,重新製造呢一種氣味。佢話就好似影咗一張菲林相,然後拎去曬咁。

喺西班牙嘅Olorama Technology【3】,而家已經推出左可以配合VR嘅產品,即係一部機入面有唔同嘅味,然後應該係駁住bluetooth,可以隨著你睇緊嗰套戲、打緊個隻game,傳啲食物、炮彈、花香味等等。我睇睇下仲發現原來而家我哋可以重新製作埋味覺添!另外一篇喺Interesting Engineering嘅文章feature咗一個innovation叫Vocktail,個prototype係一隻杯,入邊有唔同顏色嘅燈,同埋一支可以傳遞氣味嘅管, 仲有喺嘴杯邊可以傳遞一啲電子訊息嘅electronic strips,用作stimulate 味蕾,例如180 microamps就係酸味;80 microamps就係苦味;40 microamps係鹹味。 總之就係希望透過視覺、味覺、嗅覺,去模擬飲品嘅experience, 而呢幾樣野都係可以透過一個app去控制嘅。 如果有興趣嘅話可以睇吓呢一條link【4】,雖然個作品出嚟都幾樣衰,但係呢個只不過係一個開始。

睇來,一個可以完全虛擬,但係滿足晒我哋各種感官嘅世界,同我哋都唔係咁遙遠。我反而好奇嘅係,當我哋可以儲存氣味、味道嘅時候,我哋仲會唔會咁着重親身經歷過嗰種環境、氣氛、味道呢?定係我哋會好似影相咁:以前會用雙眼去記低事物,或者花時間去將眼前嘅景象畫低,又或者會特登去影菲林相,然後等佢晒出嚟。但係到咗而家,因為我哋可以隨時隨地影相、儲存相片,所以我哋乜都影一餐,反而浪費咗當刻感受嘅機會, 喪失咗活在當下嘅情趣。 最後,我發現neroli、patchouli嘅味最能令到我放鬆,你呢?

【1】https://www.fda.gov/cosmetics/cosmetic-ingredients/fragrances-cosmetics https://www.fda.gov/cosmetics/cosmetics-labeling/trade-secret-ingredients

【2】https://interestingengineering.com/the-internet-of-senses-digital-aroma

【3】https://www.olorama.com/interactive-smells#content-2

【4】https://interestingengineering.com/future-of-drink-an-augmented-reality-experience